&esp;&esp;只不过两个人之间的这种“默契”,作为乡村少年的于槐,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了解的。
&esp;&esp;在他看来,甘棠这一刻就是愣在原地,呆呆地与那城来的少爷对视个不停,全然不曾理会正事。
&esp;&esp;于槐的浓眉不由拧紧,声音也稍稍提高了一些。
&esp;&esp;“糖伢子——”
&esp;&esp;甘棠被喊得微微一颤,骤然回神。
&esp;&esp;见岑梓白还是那副不阴不阳的样子,心里愈发来气,不由咬紧了牙关,干脆也不去理会那变态,径直越过床铺翻过窗,跳到了于槐的面前。
&esp;&esp;“你要说什么?!”
&esp;&esp;甘棠板着脸,硬邦邦地问道。
&esp;&esp;“还能是什么,不就是……”
&esp;&esp;于槐倏然噤声,抬眼看了一眼窗台。
&esp;&esp;岑梓白的影子,此时正稳稳倒映在窗玻璃上。
&esp;&esp;于槐撇了撇嘴角,直接抓着甘棠远离了窗口,躲到了墙角。甘棠因为腕间的热度心惊胆战了一瞬,下意识想去看窗内岑梓白反应,但就在下一秒,落在耳畔的话语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。
&esp;&esp;“我看见张二叔老在你家门口转悠,可能他已经知道我们那天上山的事情了。”
&esp;&esp;于槐说。
&esp;&esp;甘棠的胸口微微一紧。
&esp;&esp;“……知道又怎么样。”
&esp;&esp;片刻后,甘棠有些生硬的回答道,脸却比之前更白了一些。
&esp;&esp;“我外婆说,那什么‘借肉’也就是做了些乡里的迷信仪式而已,我们当时看到的,可能就是弄过去的假人呢,”顿了顿,甘棠又自行补充道,“……就算是在城里,好多人西医治不好病,就去找中医,中医也治不好就去庙里找符水喝,有的时候喝着喝着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