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,蒙蔽圣听,已是参天之木了!”
&esp;&esp;他望着城门的方向,俯身重重磕头,哭喊:“陛下!看看您的臣民吧!奸佞不除,国无宁日!修内令不是国策,是杀人的利刃!”
&esp;&esp;百姓渴求安定,而他们的安定则只是脚下那一亩三分地,而流民,是连那一亩三分地都没有的人,他们颠沛,饥肠辘辘,时刻都在濒死的边缘。
&esp;&esp;某种程度上而言,这个人掌握了这些流民的心理,没有人会认真去听什么道理,活到这样的程度,他们只能凭着一股冲动去恨。
&esp;&esp;恨一个人,是他们出于对生的绝望与无助。
&esp;&esp;雨幕当中,陆雨梧看着那一双双眼睛,从面前这个人道出他身份的那一刻起,就仿佛点燃了他们所有的怒火,那怒火在这样潮湿的雨气里就要冲破他们的眼眶。
&esp;&esp;他们恨他,就像恨他的祖父一样。
&esp;&esp;细柳看见那么多人忽然暴起,朝陆雨梧扑去,她迅速上前将陆雨梧拉到身后的同时,腰侧一柄短刀出鞘,寒光破开雨水,纤薄的刀锋猛然刺入那粗布衣袍的男人嘴里,她挽刀抽出的刹那,一截舌头含混鲜血落在地上。
&esp;&esp;“啊啊啊!!”男人张着一张血淋淋的嘴,嘶声惨叫。
&esp;&esp;细柳俯身,沾血的刀锋抵在他暗黄的脸皮:“多好的口舌,却不是一个饿久了的人该有的,现在清静多了,你说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