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没深入了解,就这样处对象,是她太着急了。
可别别人处对象是吃亏,她处对象没占到便宜吃亏就算了,还丢命。
江惊墨微微眯了眼,将一抹暗沉藏好,他牵过沈佑春的手,无视她排斥的反应,依旧是在沈佑春面前很斯文温和的语气,“生气了?答应你的事情我没有忘记,只是看你还没醒来我也不好打扰你睡觉,等下吃过晚饭我就带你去舞厅玩,佑春不要生气了好不好。”
“…你…怎么会玩枪的,而且你不近视怎么一直戴眼镜。”沈佑春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怕,还是决定试探问。
“对不起,关于这件事我确实对你有所隐瞒,是我的错。”江惊墨垂下眸子,眼睑颤呀颤,白皙的脸落了绯红之色,“佑春会生气正常,我会和你解释的,只要佑春不嫌弃听这些无聊的往事。”
他这张脸太有迷惑性了,可怜兮兮的,就算是露出冷漠一幕,也会让人觉得他是有苦衷的。沈佑春就这样被他说服了,且对她的态度没变,排斥渐渐消失,她点头,“好,我听你说。”
两人手牵手回去,夕阳拉长了彼此的影子,一道长一道矮,密不可分的挨着,而长影子正在将矮的缠绕吞噬。
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,孔叔抬起头看向天边,晚风卷走了脱落的银杏叶飘远,融入暮色里渐渐不见踪影。
他爷爷是老爷子的警卫员,他父亲也是,在江惊墨五岁那边,江家出现了严重的动荡,他也是当年被调回来。
还记得,他第一次见到年幼的江惊墨时,那么小的一个孩子,站在血海里,身边是自己母亲的尸体,死得很惨。
那个年代,即便国内已经没有入侵战乱暂时安宁,可内部依旧动荡不安,外界的,内部的,都想来分一杯羹。
无知何尝不是一种幸福,在普通人不知道的层面,每天上演着利益争斗,派系站队,有死人,并不少见。
这个年纪,连死亡都不清楚,放在其他孩子身上要么是大哭,要么是恐惧,可年幼的江惊墨很淡定,抬起头,望着他,露出了乖巧的笑容,还很有礼貌,“叔叔,你枪里的子弹没上膛声,你不是来杀我的。是他们要来接我回去了对吗,我的父亲,还是我的祖父,或者是作为父亲的祖父呢。”
那一刻,他什么都没在想,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,和……毛骨悚然。
沈有金吃坏肚子,拉了半天吃过药之后好了也肚子饿了,他下来进入厨房,手里拿着鸡腿,走出来就见他姐和姐夫从外面回来上楼,只是氛围有点不对,奇奇怪怪的,他探头追上去。
“姐……”沈有金刚要喊,肩膀上忽然一沉。
他回头看,同样是从外面回来的孔叔站在他身后阻止他打扰的言行。
孔叔拍了他的肩膀两下,“你不是说想学电脑吗,我有空,可以教你。”
他还是挺欣赏这个少年的,况且江惊墨的态度也决定了他的态度,教好了今后也是不错的助力,他终究会老去。
沈有金是挺心动的,可他咬了一口鸡腿,问,“孔叔,我姐和姐夫吵架了?”
孔叔摇头说,“没有吵架,就是发生了点小误会,说清楚就好。人都能咬到自己的嘴唇,更何况是人和人相处,多多少少会有矛盾。小事情,问题不大,不用瞎担心。”
“也是。”沈有金很认同,而且以姐夫对他姐的那个在乎劲,他姐不会受委屈就行。
沈有金没再想着人家小情侣的事了,凑过去还被嫌弃呢,这情况那是经常发生,没到半个钟,他姐就能被哄好。
大晚上的还是先吃饭最重要,沈有金跑回厨房和樊阿姨要了个新鸡腿填肚子,然后兴致冲冲的跟上孔叔的步伐。
风吹来也卷来了几多乌云遮住了夕阳,暮色变为了泼墨般的黑,房间昏暗。
江惊墨拉着沈佑春进去时顺手在门边的开关开了灯,屋内一下子亮堂起来,随后他关上门,将外界与他们隔绝开,而拉着沈佑春的手全程没松开。
进的是江惊墨房间,沈佑春也是第一次来,好奇的左看右看,也没什么不同,床,柜子还有一个书架,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,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,房间一尘不染,所有东西很规矩放好。
干净整洁里带着几分没有温暖的凛冽,这份温暖不是天气冷,而是,漂浮的没有落脚点,没有什么是属于自己心迹的东西,比如说沈有金的房间,或者她自己的房间,或多或少都会摆了各种喜欢的小玩意儿,小到她上山时做的花圈也会带回来放好,干枯了,花瓣掉光了,也不怎么舍得扔掉。
这和沈佑春想的有差别,很多事都表明,她没有深入的了解过江惊墨是个什么样的人,一直都看得很浅。
不过,她就是想靠他过好一点在分手前得到好处,为什么会想要去了解?
在沈佑春怔愣的几秒里,听见门关上的声音,她惊的回神,回头看了看禁闭的门,再抬头看向江惊墨的侧脸,“说话就说话,你关门做什么。”
在认识到江惊墨和她所看到的不一样时,沈佑春就有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