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,呵呵,她们今天,可算是见识到了。
丛夏才不搭理她们是怎么想的。
她又在客栈住了一个月,反正有钱付账了,等到何家把所有的产业都交接清楚,奶娘的儿子大柱和儿媳大春,已经看着人把老宅重新修了一遍,还把那些关掉的铺子,都重新打扫干净,换了门锁。
丛夏这才带着小女儿何敬贞,到了温家老宅。
又过三天,丛夏吩咐大柱,把一间院子里的石榴树给搬迁了,她打算给这石榴树挪个地方。
然后,就从这石榴树下面,挖出来了三口大箱子。
这三口大箱子里,满满的都是金条。
而何家这一个月里,则是忙的焦头烂额,他们因着名声受损,在谈生意上面到底是损失了些利益,但该谈成的生意也一个没落下。这让何家人松了口气,觉得名声这种事情,真没了,也就没了好了。
结果,就是这其中的一桩生意,把何家给狠狠坑了一把,何家收了定金,把货物给交付了,结果,那家原本跟何家有十几年生意交情的人,转手将货物高价卖了,人就跑了!跑了!
更有一人,因是何老爷子的老友,性情阔达,为人忠厚,对朋友至诚,何老爷子便在一年前,给这位老友和银行做了一回中人。何老爷子相信老友的品行,也相信老友有这样的实力还清债务。结果……他那位老友,在那天过来骂了他一顿后,就、就突然变卖家业,跟着他那崇洋媚外的儿子,出国了!
而何老爷子的老友欠下的债务,自然就落在了何老爷子身上。
何家:“……”
何家顿时一阵鸡飞狗跳,家里的钱财也是莫名其妙的散了不少。
就连一心想要为自己的志向而努力的何叔光,也不得不分心在平日里的诸多琐事上。
他白日里要做一个文人,夜里要学习和绘画各种枪|械设计图,着实繁忙。以前生活上无人相扰,家里人也都以为他晚上是在看书学习,妻子根本不被允许打扰他,他专心致志,不为外物所扰。可现在……
何叔光不禁头疼的将笔放下,只觉一阵心烦意乱。
他的志向,他的国家,他的革命,怎能被这些琐事纠缠的无法完成?
不如,离开这个家吧。
但是,以什么理由呢?无论如何,他的革命党身份绝对不能暴露。
何叔光转着手中的笔,微微眯眼,就想起了近日对他纠缠不休的曾晓晓,那是个天真纯善的女孩,和她结婚,或许不错?
何叔光这般算计着,对新女性曾晓晓颇有好感,可是,当夜梦里,他再一次梦到的,却是他的前妻。
新婚那一日,他冷着脸将盖头掀开,露出的那一张娇媚无双的面容。
何叔光翌日醒来,却也只觉梦到了前妻,只是因着愧疚而已。无妨,无妨。
民国文豪的弃妻05丛夏:虽然我神马……
何家的败落,并不明显。
或者说,在最开始的时候,大家都以为,这只是何家的一个坎,跨过去就行了。以何家数年的积累和人脉,待过去了这个坎,即便不能恢复从前,至少也不会跌的太厉害。
而此时正是这个坎“最开始”的时候。
1931年的5月,天气变开始热了起来。
芦花市的百姓们,有的着西装打领带穿着蕾丝边的裙子,有的穿着长袍马褂改装旗袍或是长袖长裙,他们走在这样的街道里,也觉最近热得很,城里更有许多热闹可看,很好,很好。
而国内的局势,更是一触即发。
何叔光的身份特殊,任务艰巨,更是为了掩护自己私底下的身份,必须白天黑夜的工作。从前还好,家里安稳,何叔光又年轻,完全顶得住。
可现在,何家自家人知晓自家事,何家先是损失了温家的那笔钱财,何家大房立刻就不高兴了起来,毕竟,按照旧时礼法,若要分家,嫡长子是要分大头的,可现在父母坚决不肯分家分产,就意味着他们大房的钱财,要给二房、三房用,还要忍受父母对两个出嫁的姑子的时不时地补贴,何家大房完全不愿意了。
而对二房而言,何家二少爷和二少奶奶却说,他们辛辛苦苦开学校,收费收的特别低,难道不是为了给何家的名声添砖加瓦吗?若要分家分产,他们必须也要多拿一些,因为那所学校,是真的不挣钱,而不挣钱的学校,却要给所有何家人增加名声,他们不能做白工。
至于何叔光,何叔光想要做的,乃是大事,然而越是这等大事,越要费钱。更何况何家大房和二房还隐约透露出了意思,他们要分别过继他的两个儿子!
这种情况下,大房和二房还不肯给何叔光太多的东西,何叔光……饶是何叔光能忍,何家老爷子和老太太也不能忍啊。
何家老爷
子和老太太一气之下,就开始做起慈善事业,恰好此时何家名声大跌,做慈善也是应有之意。何家三房一瞧,顿时哑火,再也不争抢什么——没办法,他们要争抢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