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容还是个孩童模样,抱在赤皇怀里,真是一副感人的母子久别重逢场面。
“麻麻!你去哪了?花容等你等得好辛苦!”花容抽抽搭搭地道,“婆婆,婆婆她死了,就剩下花容一个了……”
“对不起,花容,麻麻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了。”赤皇抱着她道。
赤皇把她抱了起来,回身看着子神。子神看着这可爱的小女娃,道:“哎呀,这长得还挺可爱,小粉团。”
“麻麻,这个阿姨是谁?”花容好奇地问。
阿姨?子神一听,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,看着赤皇道:“我有这么老吗?”
赤皇笑道:“她是我女儿,叫你阿姨,不是应该?”
“不,别叫阿姨,叫我神仙姐姐。”子神上来捏了一把花容的脸,逗着,“小粉团,快叫神仙姐姐。”
“神仙~姐姐~”花容羞答答地叫着。
子神又捏了一把花容的脸,突然感受到一缕金光,“咦,这娃,怎么有丝凤凰的气息?”子神嬉笑道,“难道你把你肚里那颗凤凰胆生出来了?”
“不能吧?”赤皇道,回想当日,她剖腹取卵,凤凰胆曾化身阻止,难道是那时沾了些她的气息?
“好了,我们先不回天河了,在你们这玩几天,天河太闷了。”子神说着,往山上去,赤皇抱着花容跟在她身后。
子神赤皇花容便在这山上住下,为了住得舒适些,子神把山整理了一下,整座山立马变成了她的仙宫府邸。因为凡间生物难以消受她的神力,她还特意收敛了些。
又过了一百年,花容兴冲冲地说要出去闯荡江湖。赤皇想阻止,子神道:“拦她作甚,她现在也两百岁了,该是出去闯荡了,想想你当年,是怎么被我勾到手的。”赤皇老脸一红,道:“你当年可坏了。”
“哦呀,有吗,我们现在可纯洁了,你是不是对我一点邪念都没有了?”子神捏着一只酒杯眯着眼看她,“你条小蛇,忒不识抬举……”
赤皇道:“我哪敢啊,亵渎神明,这罪名可不小。”
“来,喝口小酒,我让你瞧瞧自己喝醉了是什么样,”子神说着,手一勾,赤皇就过来了,还坐她怀里,子神一抬手,酒杯到了赤皇嘴边,就顺着赤皇的喉咙流下去了,“这桃花酿不错罢?”子神笑道。
“来,再来一口,”子神自己喝了一口,嘴对着赤皇的嘴喂过去。
“麻麻!”正在此时,花容跑了进来,亭子里,忽然安静了。微风撩动了轻纱。
赤皇慌的起身,转头看花容,“什么事?”
花容脸红扑扑的,撇开了眼,道:“没,没什么,我要走了……”
子神指尖轻碰了下自己的嘴唇,捏起酒杯又喝了一口,道:“走罢,这里永远是你的家。”
“嗯,你们,要好好的,”花容道,“要相亲相爱哦。”
“呵,”子神笑了下,道,“小屁孩,懂什么。”
她现在是不懂。当未来的某一天,这小屁孩追着一只白狐跑的时候,她自然懂了。这白狐就是两百年前为了慕容雪失去一条腿的白狐。所以说,世事皆难料,唯有随缘去。
睡了一百年,兰溪终于醒了,身旁只有步生花在,步生花看到他醒了,笑道:“啊,终于醒了,我还以为你要一直睡下去呢?”
兰溪看了下四周,问:“这里是哪?”
步生花道:“这里是观天镜内。”
兰溪问:“你在囚禁我吗?”
步生花问:“你要继续作恶吗?”
兰溪道:“不,我要去找一个人。我睡了多久?”
步生花道:“一百年。”
兰溪问:“我们打了多久?”
步生花道:“一百年。”
“那就是两百年了,”兰溪喃喃道,“那人还在吗?”
“那人是谁?”
“一个叫祝小天的修道之人,我师父。”
“哎呀,你居然还有师父。”步生花笑道,“你可是炎魔之子,怕是与天齐寿了吧?谁敢当你师父?”
“祝小天。”
“你看你这孩子,一点不幽默。”步生花摇着破羽扇看着他道。
兰溪道:“我比你大。”
步生花不以为意地道:“那个祝小天在你心里真有那么重要?”
“嗯。”兰溪双色瞳眸看着他,眼神无比澄澈。
步生花愣了一下,这炎魔之子,何以有如此澄澈的眼神呢?好像不染一丝尘埃,这哪里是魔,分明就是神嘛。
步生花道:“这观天镜能知天下事,如果你能使唤得动它,它就会告诉你。”
兰溪问:“我怎么使唤?”
步生花道:“你只要对着天空说,观天镜,观天镜,祝小天在哪里,就好。”
“就这么简单?”
“就这么简单。”
兰溪站了起身,走出来,双手握在胸前,虔诚地向着天空道:“观天镜,观天镜,请告诉我